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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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
你提出想去診所看看。
這間診所原先是私人診所, 規模並不大，是你四年前“繼承”了莊園，角色屬性一直沒有提上來，游戲強行給你配備了一支醫療團隊。你為了避免浪費醫療資源, 便在鎮上找了一間診所進行投資, 擴大診所的規模, 讓自己的醫療團隊在鎮上的診所上班, 當然, 工資照開。
雖然不知道現實能不能這樣操作，但是游戲既然給了選項，那又有何不可呢？
說起來，這還是你第一次來這所自己投資的診所。
車子駛入診所的停車場。
此時已經完全入了夜，路燈底下偶爾有飛蟲撲光，診所附近很安靜, 停車場還有許多空車位。
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項千鈞率先下車, 警戒周圍。艾嬌對項千鈞做了個手勢, 先去診所看看裏面有沒有危險。
司機下車為你打開車門, 但車門打開了，你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。
“大小姐，我先去售貨機買瓶咖啡, 您需要的時候再叫我。”司機很識相，給你留出了私人空間。
停車場又安靜了下來，只剩下車上的你, 以及在車外警戒的項千鈞。
項千鈞站在車尾, 環視了一圈, 確認安全，重點關註了監控攝像頭所在的位置。
他收回視線, 看向診所的方向。
你會來診所的原因，項千鈞也能猜到七八分，大概是為了離開莊園的梁懷昱。項千鈞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麽，但從你“心神不寧”和頻頻看手機的行為，也知道你有多在意這件事情。
你拿出手機，點開梁懷昱的頭像。
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之前，梁懷昱詢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飯，後面就一句話都沒有再聊過了，他甚至都沒有和你說他要離開莊園的事情。
你收起手機，從車裏出來。
項千鈞幫你關上了車門，護在你的身旁。
四下無人，項千鈞合上車門之後，與你保持著半米的距離，見你看過來，便又退了半步。
你站在原地，被風吹得發冷，攏了一下外套。
這回下車你就沒戴墨鏡了，大晚上還戴墨鏡就真成瞎子了。
項千鈞見你攏住外套的樣子，往旁邊走了半步，用強壯的身軀為你擋住了吹來的風。
他的身材確實很適合擋風，只是挪了一下位置，你就完全吹不到風了。
“項隊，梁懷昱離開莊園的時候，有和你說過什麽嗎？”你問。
項千鈞搖了搖頭。
這個答案也是意料之中。
你雙手抱著手臂，身體轉向診所的方向，看了一眼又轉了回來。
項千鈞見你這副模樣，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見到梁懷昱，還是不想見到梁懷昱，這讓他十分疑惑。
你擡眼對上項千鈞的視線，他這人很直，疑惑都寫在眼睛裏。
“唉……”你忍不住嘆息。
項千鈞皺起眉頭，更加不解你在苦惱什麽。
“我問你，如果你和你的好朋友鬧別扭了，你的好朋友什麽也沒說，就自己一個人走了，你不知道他是懷著什麽心情走的，現在過得怎麽樣，你會怎麽辦？”你問項千鈞。
項千鈞反應過來，你是在類比你和梁懷昱。
“直接問他過得好不好。”他說。
你按了按眉心，“不行。你如果表現出你很在意他的樣子，就會擾亂他的心情，你們本來就因為交往過於密切而產生了分歧，這只會加深他的誤會。”
項千鈞點點頭，說：“那就告訴他，我不是因為在意他才問的。”
你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行了，問他等於白問。
項千鈞見你為難的樣子，為自己無法解答你的疑惑而煩心，抿了抿唇，眉頭緊皺。
“如果大小姐想去見梁醫生，就去見吧。他會不會誤會，會不會想太多，是他的事情。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。”
你楞了一下，沒想到項千鈞會給出這樣的答案。
“可是，這不會很自私嗎？明明說要冷靜的人是我，現在去尋他的人也是我。三心二意，反反覆覆的……”
“自私？”項千鈞單手放在車頂上，將你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影子裏，“大小姐是只把梁醫生當作好朋友嗎？”
他用那雙漆黑的眼睛望著你，眼底清澈，像是在確認什麽。
你點頭。
“朋友之間互相關心，算是自私嗎？”他看起來像是一位虛心請教的學生。
你搖頭。
“梁醫生不告而別，大小姐想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，這算關心嗎？”他又問。
你點頭。
項千鈞收回放在車頂上的手，他逆光而站，頭頂的路燈落在你的眼眸裏，像是星星墜入你的眼眸。
“所以，大小姐只是去關心朋友的近況而已。你大大方方去，不要想太多，不就更加坐實了你把他當朋友的事實嗎？”
你很意外項千鈞居然有這樣一面，開解起你來一套一套的。
“項隊，你好會。”
項千鈞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說，這不過是他最簡單的行為模式。
倒是世人往往想的比做的要多，反而讓事情變得覆雜起來。
況且，他覺得你就算自私點也沒什麽，他從不覺得你是完美無缺的，有些小缺點也是人之常情，只要你高興就好。
只不過……項千鈞看著你堅定了邁向診所的步伐，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的心情變得很奇怪，像是咬了一口還未成熟的青蘋果，酸澀的味道在舌尖綻開，有點苦。
這種陌生的感情，他並不知道，這叫嫉妒。
你走進診所，便能嗅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艾嬌已經排查過一遍了，對你身後的項千鈞點了點頭，表示沒有危險。
夜間的診所只有一位護士在導診臺值班，你徑直走向護士，詢問她是否有一位叫做梁懷昱的醫生。
護士說他正好是值夜班，給你指了值班室的方向，如果要看病的話需要取號排隊。
現在病人不多，取號的話，只需要等待兩個人，就能輪到你。
你並沒有取號，而是直接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，讓艾嬌和項千鈞兩人在走廊盡頭等你。
值班室的門半開，路過的時候你可以看見坐在電腦後面為病人檢查的梁懷昱，他很專心，並沒有註意到路過的你。
你坐在值班室門口的位置，旁邊是一對來看病的母子，男孩看起來很不舒服，閉著眼睛斜靠在母親的身上，他的母親還穿著工裝，看起來像是剛從工作地點匆匆趕過來，半摟著兒子，輕輕拍他的手臂，眼睛微紅，還有點犯困。
過了一會兒，值班室裏的病人出來了，顯示號碼的屏幕出現了兩次同個號碼，座位上的人卻沒有反應。
你左右看了看，走廊空空如此，正要提醒身旁的那對母子，值班室的門便被人從裏面徹底打開。
身著白大褂的梁懷昱走出值班室，轉頭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你，楞了楞，眼神閃爍，卻什麽也沒說，而是收起視線，落向那對母子的身上，微笑著示意他們進來。
男孩的母親徹底醒了神，起身帶著男孩進值班室。
走廊裏便只剩下你，在遠處戒備的艾嬌和項千鈞。
待那對母子從值班室裏出來之後，你坐在位子上沒動，在想梁懷昱還有沒有病人，是不是還在忙。
你沒動，裏面的人也沒出來。
新的病人取號往值班室的方向走過來，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的你，又低頭對了一下號碼牌和屏幕上的號碼，推門進入值班室。
坐在電腦後的梁懷昱猛地擡頭看向門口的人，見是一個捂著肚子，瘦弱的短發男人，眸光暗淡，平靜地收回了視線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，示意他坐下，詢問他哪裏不舒服。
你看著屏幕上的號碼變換，病人在這間值班室進進出出，也不知道這麽過去了多久，你才站起身，準備離開。
值班室裏的梁懷昱正好看完這個病人，對方推門出去的時候差點撞到了你。
“嘎啦！”裏面的凳子腿與地板磚摩擦，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你和病人同時往值班室裏面看去，便見梁懷昱站直了身子，目光沈沈地盯著門口的你們。
梁懷昱幹脆起身朝你走去。
“沒事吧？你的保鏢呢？”他拉住了你的手臂，上下檢查你有沒有被撞到哪裏，會不會受傷。
病人急著去拿藥，匆匆丟下一句“sorry”就離開了。
你看向遠處的項千鈞和艾嬌，說：“我怕打擾你工作，讓他們離遠點。”
梁懷昱皺著眉頭，低頭看著你，眼神裏滿是你所不熟知的感情。
在莊園裏，他平時都穿自己的常服，沒有穿過白大褂，但是今天的他不僅穿了白大褂，裏面還是統一的制服，胸前掛了工作牌，看起來成熟又可靠的模樣，和平日裏總是溫和待你的竹馬比起來，眼前的醫生反而有些冰冷和陌生。
“你身體不舒服嗎？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梁懷昱不會不知道他這句話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，但他還是說了。
是對你心懷怨氣，故意氣你嗎？還是他想從你口中得到那個想要的答案？
“沒有不舒服。”你頓了頓，“我挺好的。就是想來看看你。”
梁懷昱像是自嘲般笑了一聲，松開了握著你的手，展開雙臂。
“大小姐不是要我冷靜嗎？我離開莊園，來到一個看不見你的地方，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，最好的冷靜方法了。”
可即便如此，他也沒有選擇離你太遠。
你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，他是故意離開你的，也是故意不告而別的。
他說他會改，改的是他近乎病態地依賴你活著，所以努力忍著不去找你，不去見你。
這種忍受就如同戒掉讓他上癮的迷藥，無比痛苦，可是他不得不做。
因為他更怕失去你。
“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你得到了梁懷昱的答案，確認他不會做傻事，而且看他今天的工作狀態也挺好的，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，於是打算離開。
梁懷昱見你要走，攥緊了掌心，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，喘不過氣來。
他咬緊牙關，克制著自己不去挽留你，可是當你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，你的氣息，你的身影，你被風吹起的發絲，無一不在誘惑著他。
他閉上眼睛側過身，背對著你。
你才走出沒幾步，手腕就被人拉住了。
“只要你一句話，我就會跟你回去。”
梁懷昱緊緊地盯著你的背影，語氣近乎是在懇求你。
他還是那個他，根本沒有任何改變。
你：……
【1.哄他。】
【2.直接離開。】
【3.沈默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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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不知道現實能不能這樣操作，但是游戲既然給了選項，那又有何不可呢？
說起來，這還是你第一次來這所自己投資的診所。
車子駛入診所的停車場。
此時已經完全入了夜，路燈底下偶爾有飛蟲撲光，診所附近很安靜, 停車場還有許多空車位。
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項千鈞率先下車, 警戒周圍。艾嬌對項千鈞做了個手勢, 先去診所看看裏面有沒有危險。
司機下車為你打開車門, 但車門打開了，你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。
“大小姐，我先去售貨機買瓶咖啡, 您需要的時候再叫我。”司機很識相，給你留出了私人空間。
停車場又安靜了下來，只剩下車上的你, 以及在車外警戒的項千鈞。
項千鈞站在車尾, 環視了一圈, 確認安全，重點關註了監控攝像頭所在的位置。
他收回視線, 看向診所的方向。
你會來診所的原因，項千鈞也能猜到七八分，大概是為了離開莊園的梁懷昱。項千鈞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麽，但從你“心神不寧”和頻頻看手機的行為，也知道你有多在意這件事情。
你拿出手機，點開梁懷昱的頭像。
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之前，梁懷昱詢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飯，後面就一句話都沒有再聊過了，他甚至都沒有和你說他要離開莊園的事情。
你收起手機，從車裏出來。
項千鈞幫你關上了車門，護在你的身旁。
四下無人，項千鈞合上車門之後，與你保持著半米的距離，見你看過來，便又退了半步。
你站在原地，被風吹得發冷，攏了一下外套。
這回下車你就沒戴墨鏡了，大晚上還戴墨鏡就真成瞎子了。
項千鈞見你攏住外套的樣子，往旁邊走了半步，用強壯的身軀為你擋住了吹來的風。
他的身材確實很適合擋風，只是挪了一下位置，你就完全吹不到風了。
“項隊，梁懷昱離開莊園的時候，有和你說過什麽嗎？”你問。
項千鈞搖了搖頭。
這個答案也是意料之中。
你雙手抱著手臂，身體轉向診所的方向，看了一眼又轉了回來。
項千鈞見你這副模樣，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見到梁懷昱，還是不想見到梁懷昱，這讓他十分疑惑。
你擡眼對上項千鈞的視線，他這人很直，疑惑都寫在眼睛裏。
“唉……”你忍不住嘆息。
項千鈞皺起眉頭，更加不解你在苦惱什麽。
“我問你，如果你和你的好朋友鬧別扭了，你的好朋友什麽也沒說，就自己一個人走了，你不知道他是懷著什麽心情走的，現在過得怎麽樣，你會怎麽辦？”你問項千鈞。
項千鈞反應過來，你是在類比你和梁懷昱。
“直接問他過得好不好。”他說。
你按了按眉心，“不行。你如果表現出你很在意他的樣子，就會擾亂他的心情，你們本來就因為交往過於密切而產生了分歧，這只會加深他的誤會。”
項千鈞點點頭，說：“那就告訴他，我不是因為在意他才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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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了，問他等於白問。
項千鈞見你為難的樣子，為自己無法解答你的疑惑而煩心，抿了抿唇，眉頭緊皺。
“如果大小姐想去見梁醫生，就去見吧。他會不會誤會，會不會想太多，是他的事情。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。”
你楞了一下，沒想到項千鈞會給出這樣的答案。
“可是，這不會很自私嗎？明明說要冷靜的人是我，現在去尋他的人也是我。三心二意，反反覆覆的……”
“自私？”項千鈞單手放在車頂上，將你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影子裏，“大小姐是只把梁醫生當作好朋友嗎？”
他用那雙漆黑的眼睛望著你，眼底清澈，像是在確認什麽。
你點頭。
“朋友之間互相關心，算是自私嗎？”他看起來像是一位虛心請教的學生。
你搖頭。
“梁醫生不告而別，大小姐想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，這算關心嗎？”他又問。
你點頭。
項千鈞收回放在車頂上的手，他逆光而站，頭頂的路燈落在你的眼眸裏，像是星星墜入你的眼眸。
“所以，大小姐只是去關心朋友的近況而已。你大大方方去，不要想太多，不就更加坐實了你把他當朋友的事實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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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項隊，你好會。”
項千鈞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說，這不過是他最簡單的行為模式。
倒是世人往往想的比做的要多，反而讓事情變得覆雜起來。
況且，他覺得你就算自私點也沒什麽，他從不覺得你是完美無缺的，有些小缺點也是人之常情，只要你高興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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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陌生的感情，他並不知道，這叫嫉妒。
你走進診所，便能嗅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艾嬌已經排查過一遍了，對你身後的項千鈞點了點頭，表示沒有危險。
夜間的診所只有一位護士在導診臺值班，你徑直走向護士，詢問她是否有一位叫做梁懷昱的醫生。
護士說他正好是值夜班，給你指了值班室的方向，如果要看病的話需要取號排隊。
現在病人不多，取號的話，只需要等待兩個人，就能輪到你。
你並沒有取號，而是直接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，讓艾嬌和項千鈞兩人在走廊盡頭等你。
值班室的門半開，路過的時候你可以看見坐在電腦後面為病人檢查的梁懷昱，他很專心，並沒有註意到路過的你。
你坐在值班室門口的位置，旁邊是一對來看病的母子，男孩看起來很不舒服，閉著眼睛斜靠在母親的身上，他的母親還穿著工裝，看起來像是剛從工作地點匆匆趕過來，半摟著兒子，輕輕拍他的手臂，眼睛微紅，還有點犯困。
過了一會兒，值班室裏的病人出來了，顯示號碼的屏幕出現了兩次同個號碼，座位上的人卻沒有反應。
你左右看了看，走廊空空如此，正要提醒身旁的那對母子，值班室的門便被人從裏面徹底打開。
身著白大褂的梁懷昱走出值班室，轉頭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你，楞了楞，眼神閃爍，卻什麽也沒說，而是收起視線，落向那對母子的身上，微笑著示意他們進來。
男孩的母親徹底醒了神，起身帶著男孩進值班室。
走廊裏便只剩下你，在遠處戒備的艾嬌和項千鈞。
待那對母子從值班室裏出來之後，你坐在位子上沒動，在想梁懷昱還有沒有病人，是不是還在忙。
你沒動，裏面的人也沒出來。
新的病人取號往值班室的方向走過來，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的你，又低頭對了一下號碼牌和屏幕上的號碼，推門進入值班室。
坐在電腦後的梁懷昱猛地擡頭看向門口的人，見是一個捂著肚子，瘦弱的短發男人，眸光暗淡，平靜地收回了視線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，示意他坐下，詢問他哪裏不舒服。
你看著屏幕上的號碼變換，病人在這間值班室進進出出，也不知道這麽過去了多久，你才站起身，準備離開。
值班室裏的梁懷昱正好看完這個病人，對方推門出去的時候差點撞到了你。
“嘎啦！”裏面的凳子腿與地板磚摩擦，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你和病人同時往值班室裏面看去，便見梁懷昱站直了身子，目光沈沈地盯著門口的你們。
梁懷昱幹脆起身朝你走去。
“沒事吧？你的保鏢呢？”他拉住了你的手臂，上下檢查你有沒有被撞到哪裏，會不會受傷。
病人急著去拿藥，匆匆丟下一句“sorry”就離開了。
你看向遠處的項千鈞和艾嬌，說：“我怕打擾你工作，讓他們離遠點。”
梁懷昱皺著眉頭，低頭看著你，眼神裏滿是你所不熟知的感情。
在莊園裏，他平時都穿自己的常服，沒有穿過白大褂，但是今天的他不僅穿了白大褂，裏面還是統一的制服，胸前掛了工作牌，看起來成熟又可靠的模樣，和平日裏總是溫和待你的竹馬比起來，眼前的醫生反而有些冰冷和陌生。
“你身體不舒服嗎？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梁懷昱不會不知道他這句話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，但他還是說了。
是對你心懷怨氣，故意氣你嗎？還是他想從你口中得到那個想要的答案？
“沒有不舒服。”你頓了頓，“我挺好的。就是想來看看你。”
梁懷昱像是自嘲般笑了一聲，松開了握著你的手，展開雙臂。
“大小姐不是要我冷靜嗎？我離開莊園，來到一個看不見你的地方，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，最好的冷靜方法了。”
可即便如此，他也沒有選擇離你太遠。
你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，他是故意離開你的，也是故意不告而別的。
他說他會改，改的是他近乎病態地依賴你活著，所以努力忍著不去找你，不去見你。
這種忍受就如同戒掉讓他上癮的迷藥，無比痛苦，可是他不得不做。
因為他更怕失去你。
“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你得到了梁懷昱的答案，確認他不會做傻事，而且看他今天的工作狀態也挺好的，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，於是打算離開。
梁懷昱見你要走，攥緊了掌心，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，喘不過氣來。
他咬緊牙關，克制著自己不去挽留你，可是當你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，你的氣息，你的身影，你被風吹起的發絲，無一不在誘惑著他。
他閉上眼睛側過身，背對著你。
你才走出沒幾步，手腕就被人拉住了。
“只要你一句話，我就會跟你回去。”
梁懷昱緊緊地盯著你的背影，語氣近乎是在懇求你。
他還是那個他，根本沒有任何改變。
你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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